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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FI二十周年特刊教师系列选登⑨|《秩序与探索》
2025.02.10
作为hfi的AP化学老师,CJ是一个笔记非常有条理、爱玩桌游爱打游戏,但是lab report要求很高且抓住一切机会记学生late的年轻老师。
课上,CJ擅长运用各种和生活有关的例子来阐述化学原理。当解释ethanol 溶于水时,她说:“男生喜欢运动,女生喜欢化妆(这很stereotype!),所以男生喜欢和男生玩,女生喜欢和女生玩,就像ethanol和ethanol interact 水和水。但是忽然都很喜欢学习,所以水和ethanol形成hydrogen bond 然后dissolve!”CJ的讲课速度较快,但是她并不强求所有人都跟着她的节奏学习,于是她便用频繁的小测来检测自己的教学成果。“如果有人上课不听但是课下自己学,小测也都会,我觉得也是可以的。”
CJ可以说是hfi拥有最多桌游和游戏机的老师。对她来说,玩桌游和打游戏不仅是一种娱乐方式,更是一种洞察人性的好工具。“桌游和打游戏都可以很好的体现一个人的决策机制。”虽然拒绝告诉我们具体的观察结果,但是CJ说某个班的同学们“宁可不自保,也要伤害他人。”在龙与地下城里面,这种决策机制体现得更为明显,该游戏会根据玩家在不同情况下的选择将玩家按照混乱和邪恶程度分为九类。“比如我的人设是混乱邪恶,所以一般迎面碰到一群人我都喊杀,但是有些人就会选择谈判,还有一些会选择逃跑。”对于CJ来说,玩游戏和上课一样,都是了解学生的一种很好的方式。
“i,anxiety,安静”她用这三个词概括自己。

Anxiety
一开始,像许多其他华附普高生一样,CJ困囿于数学编织的名为“焦虑”的茧房,绝望地等待着每一次考试的审判。“华附本部的数学很难很难,所以‘显得’数学成绩不够好。我的数学当时在学校500名排300名,于是我就觉得我的数学很糟糕,感到抬不起头。”当时CJ父母朋友的孩子刚好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但通过读A level课程拿到了牛津大学的面试。于是怀着试一试的心态,CJ转学去到另外一个国际学校,开启了前往牛津的里程。
大学阶段对于年轻人而言是自我生命意义赋予的时期,牛津更是如此。学生能做的不再局限于学习、谈恋爱、搞社团,可能需要同时兼顾三十件事而不只是三件事。在探索的过程中,他们的本我逐渐消退,自我在人群中凸显出来,最终形成了独立、负责任、富有个性的人格。“你有很多的机会去尝试、你有很多机会去犯错、你有很多机会去重新选择,这叫diverse,你也可以理解为不确定性会更高。有点像你玩游戏结局会非常多。”
不同于美国大学,英国大学不能换专业。这意味着如果学生一旦无法持续付诸热情或者难以适应选择的专业的话,就会强烈地感受到被束缚。很多牛津的学生因此而崩溃。
在牛津,假设老师规定了考试考指定的这些东西,学生不可以因为近期自己很忙碌很劳累而向老师求情更改考试的内容、要求和时间。牛津学生平时的时间表也非常苛刻。学生每天9点到12点要上几百号人的lecture,12点到5点上lab。晚上可能还要上两三个小时的tutorial。写作业和吃饭的时间都需要由学生自己规划,见缝插针地做。面对如此高强度的学习,CJ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套方法。“作业是一口气一个练习册发下去的,有时候老师会调整教授单元的顺序,我就会去自学。8个星期的学期我会花4个星期把作业写完,然后剩下4个星期去干我其他的事情。”
高压导致的必然结果就是人会想要释放,CJ在采访中提到自己为了宣泄常常会做一些疯狂的举动:“很多事情听起来是非常匪夷所思的,比如说大半夜路上是没有人的,我们会骑着单车去飙车。或者我想去隔壁学院喝酒,我不走正常路,我爬墙爬过去。或者是和我的朋友开party开到凌晨六点多,虽然第二天早上八点还有课。”
CJ表示自己很庆幸在牛津经历过那些令当时的自己感到痛苦的事情。“换句话说它(牛津)的丰富多彩是建立在你要能够适应这种很强的学习节奏上的,所以我也很感谢那段时间,它逼着我在那种高压的环境下找到一种最有效的解决方法。”得益于过往经验的积累,相比于过去,现在的她更容易认识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你是通过不断地试错得出来的,而不是说像国内的很多大学会告诉你要考研、要考公、要考编。”正因为清楚自己更喜欢这种“自由时间”多的生活,她才从科技媒体相关的行业转成了一名化学老师。
I:CJ享受与自己独处的时光。
当被问及闲暇时刻的安排时,CJ直言自己喜欢打游戏、看书、玩乐高、打桌游。关于喜欢的书籍类型,她表示自己热衷于推理小说,并且最近阅读日本作家的作品居多。“我喜欢三津田信三还有北川猛邦。三津田写民俗恐怖小说,他注重氛围感,但是他的诡计相对来讲显得普通。而另一个人(北川)推理很好,但是剧情就比较cliche。”
面对情感问题,CJ认为谈恋爱从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寻找的过程,特别是当还没有确定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最合适时。谈恋爱同时也是变相的自我对话,人能从一段关系中完善对自我的认知。“比如说男朋友很久不回消息,你可以观察你的心情在这个过程中的发展,你需要思考你的诉求是什么,以及如果你要骂他的话你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得到你想要的回应,并且你不一定always能得到。它的过程都不是很快乐,但当你找到一个稳定的模式时就比较好。”

安静
“我希望更安静。”
在CJ眼中,所谓“安静”是指自己所处的世界受控和有序。她是一个非常有计划的人,甚至家中的每一件衣服都有编号(据说她还收集了班上同学的错题做了一本“学术小垃圾合集”)。早在高中时期,她的这种计划性就为她赚来了第一桶金。“我在淘宝上给人算塔罗牌,一个月能挣大概3000。”她先是在百度上为别人免费算命磨练技术,等积累了一定经验之后加入了一家淘宝店。在学习A Level的同时每天早晚摆摊。一直以来,都是这种高度的计划性和持之以恒的努力成就了她。
可惜的是,人所处的社会充满了混乱和不确定性。“你的计划得不到实施——这是j人很难如愿以偿的一点,因为世界并非一成不变。”CJ以前的学校时常会有临时的安排将她原先的计划打乱,致使她不得不重新规划日程。同样的,在HFI,学生常常会因对sum的时间安排不满意而要求更改考试时间,于是自己便只好无奈地思考怎么去把时间调开。因此,CJ认为“安静”更像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排版设计 | Mia苏心乔
文 | Rita丁一佳 Betty黄韵源